Abyssss

塔柳｜我真是疯了才会这么爱你

  战损疯批柳x淡漠邪神塔

  白柳走过没开灯的走廊，在走廊尽头转弯，走进一间废弃很久的储藏室。

  三天后是投资人领走一批孤儿的日子，四天后是福利院集体出游的日子。

  他准备从他的秘密积蓄中拿出一点，带谢塔去街上打他们上次看中的那台游戏。

  只要再帮那些大人完成七八次交易，他就可以带谢塔逃出福利院，买两张车票离开这里。

  他走到储藏室的角落，挪开满是灰尘的废旧被褥，被褥下是一个破旧的小床头柜。他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，里面空无一物。

  “是谁呢？”他歪了歪头。

  第二天睡觉前，他看到福利院一个和他尤其不对付的男生偷偷地点钱，脸上还露着贪婪的微笑。

  钱的数量和他放在那个抽屉里的一样。

  白柳走到他身边，温和发问：“张力，你的钱是怎么来的？”

  他心虚地提高了音量：“你管我。”

  “意思是不会还给我？”

  “谁说这是你的了？是我自己挣来的。神经病。”

  “好呀。”白柳拍了拍他的肩。

  第三天晚会上，所有福利院的小孩聚集在礼堂里，等待表演。

  投资人也坐在礼堂里，接受小孩程式化的感谢。

  白柳特意坐到张力旁边。他拍了拍他的肩，把小刀放进他的手里，用力握着他的手，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下一道。

  他不错眼地注视着张力，脸上带着虚伪温和的微笑：“猜猜谁会更痛？”

  张力愣在原地，拿着小刀不知所措。

  白柳靠在椅子上，血从脖子里涌出来。

  “我猜是你。”他缓慢地瘫软下去，失去意识。

  前排聊天的女孩余光中瞥到这一幕，失声尖叫。

  院长对于自己的活动和收入被搅黄十分恼怒，她收走了张力所有的物品，关了他两星期禁闭，其中夹杂着苦役和随意的殴打。

  白柳受伤不重，但仍然住进了福利院的病房。

  谢塔每天晚上待大家睡着之后都会偷偷溜出来，到白柳的病房里陪他入眠。

  院长出差的一个晚上，张力从禁闭室溜出来，白柳在床上看书，还没睡。

  听到门外发出的声响，白柳从书里抬起头来，很快又兴味索然地垂下眼去：“你来了啊。”

  这一下子激怒了他：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！”

  张力掐着白柳的脖子，把他往后推，他的头撞在病床上，血从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里渗出来。

  白柳因为窒息和疼痛流下生理性的泪水，但他的脸上还挂着挑衅的微笑。

  “杀了我呀。”他摊了摊手。

  那个男孩这时却流下眼泪来。

  “我以为你已经疯到头了，没想到你还能更疯。”

  他松开了手。

  “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，你连你自己都不在乎。所有人都只是你的玩物。”

  白柳用颤抖的手擦掉脸上的眼泪：“说对了一半，奖励你一个建议：不要现在走。”

  因为谢塔出现在了门口。

  谢塔慢条斯理地开口：“你为什么在这里。”

  他看到白柳平静地坐在病床上，绷带上的血迹格外明显。

  “原来有这么多血吗？”

  谢塔的语气一向淡漠，此刻却带了一丝威胁。

  一种恐惧攫取了他，和白柳带来的不同，是一种不可名状无法避免的恐惧。

  “看着我。”谢塔撩开头发，用银蓝色的双眼直视他。

  他从未感觉如此痛苦，窒息的痛苦，被抛弃的痛苦，强烈的愧疚恐惧翻涌。

  他昏厥在门口。

  谢塔把他关在门外，走近白柳。

  “他说错了，其实不是所有人。”白柳仰起头看着谢塔，眯起眼笑：“你的眼睛好漂亮。”

  谢塔没有回话，坐下在白柳床边，俯身亲吻了他包着绷带的喉结。

  伤口微微受压迫，疼痛和些微的快感却同时降临。

  白柳把手插进谢塔的长发里，仰起头，闭上了眼睛。